“想。”
楚骄阳看着拼命点头的落夕,嘴角漾着笑,递给她纸巾,“糟糕的女人,快擦擦嘴。”
落夕接过纸巾擦掉嘴角的汤渍,就是这碗饭让落夕知道,楚骄阳并不是只会下馆子找厨子的男人,这简单的荷包蛋面和温热的汤里,吃得落夕连心里都是暖暖的。
“一会儿把锅洗了。”
“楚老师放心!”落夕笑嘻嘻地敬了一个礼,楚骄阳转身上了楼。落夕不仅洗了碗,还擦了橱柜,就差连厨房里的玻璃都擦了。其实这厨房太干净了,干净到落夕没有打扫卫生的成就感。
把碗筷放进消毒柜,落夕从厨房出来,她环视着楚骄阳的别墅。偌大的房,却感觉只有他一个人,就连走路都有回响。闪闪发光的灯,如镜般光洁的地板,落夕小心翼翼地上了二楼。才发觉楚骄阳正站在观景台上吹风,他穿得很单薄,而西经的风又很大,他的衬衫被风吹得鼓起,落夕见他迎风而立,不免打了个哆嗦外加一个喷嚏。
楚骄阳听到动静,回转身进了屋里,顺手关上了观景阳台的门。
“感冒了?”
落夕揉揉鼻子,“就是有点儿不舒服。”
楚骄阳摸摸她的额头,倏地皱眉有些嗔怪,“竟然发烧了,怎么这么不小心。”
听他的语气,落夕的眼眶忽然红红的。楚骄阳叹了一口气,顺便摸了摸她有些毛躁的马尾辫,“睡觉吧,床铺好了。”
落夕随着楚骄阳上三楼,在二楼楼梯拐角发现一件空空如也的房间,房子面积很大,像是两间打通后合并的,白色的墙,灰白的地板,依旧一尘不染,但与别墅整体布局格格不入。
“这间是干什么的呀?”落夕好奇地问。
楚骄阳也停下了脚步,向房间里望去,“这间原来是个实验室,里面有在全国都算很先进的实验设备和仪器。”
“这么厉害呀?”
楚骄阳的眸光中忽然多出些异彩,“那当然,还研究出很多科研成果,发表过让业内轰动的学术论文。”
“我们楚老师是化学天才,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成就。”
他的神色又黯淡了下来,随手关上了房门,“怎么会是我。”
落夕跟在楚骄阳的身后,忽然觉出他的骄傲瞬间熄灭。落夕想起了樊舒那晚曾经说过楚骄阳家的事,楚骄阳的父亲楚天是有名气的教授学者,但却在意气风发即将参选西经大学校长之际,爆出了与非法组织协同制毒的丑闻。因为当时人赃俱获,楚天的父亲很快被判了刑,死缓,在西京第二监服刑。
想到这些事时,落夕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。她默不作声地跟着楚骄阳,心里却很自责和愧疚。
楚骄阳开了向南一间房的灯,不算大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。
“看来我的事她都告诉你了。”
落夕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态度来回答,只是保持沉默,见她不说话,楚骄阳笑了笑,“所以落夕,你要离我远一点儿。”
落夕心头像有小针扎了一下。楚骄阳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,“西经没有暖气,只好用电热毯,温度刚刚好,电源我已经关掉了,你好好睡觉吧。”
台灯下,楚骄阳的面部很柔和,落夕都快要忘记他刚来长浮有些盛气凌人的模样。看他转身要离去,落夕心头一悸,叫出了声,“楚老师。”
楚骄阳回过头,落夕抿着唇目光闪烁,“即便我知道了所有的事,我不仅不会远离你,而且还会越靠越近。”
楚骄阳静静地听完落夕说的话,忽的嗤鼻一笑,“哦,我忘了,你和你姐是不一样的,你姐世俗,你只爱钱,。”
落夕皱眉,却也笑了起来,“我是爱钱,但只爱自己付出换来的钱。而且,我知道楚老师和我的差距,所以从不敢想象以后的结果,我的愿望不过是能天天看到楚老师,每天能和你说上一两句话。”
“你不敢想象是对的,因为结果只有一个,那就是没有结果,你的那些愿望终究只是愿望。所以,去长浮的机票已经订好了,明天坐上飞机回长浮去,永远都不要再来。”
楚骄阳说得干脆,不给落夕反驳的时间,门砰的一下关紧,偌大的房间里,只剩下她一个人。一盏台灯,却把她的影子拉长在墙上。
落夕冲出门,“你干嘛总是对我这么凶?!我真的就这么让你讨厌吗?”
没有听到回音,甚至是脚步声也听不到,楚骄阳已经回了卧室。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自言自语,落夕的眼泪默默地流着,最后竟嘤嘤地哭了起来。落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最后醒来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。
落夕摸摸额头,有些滚烫,身上还忽冷忽热的,落夕睡不着了,看看时间,也才凌晨三点。四周很安静,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,斑驳的树影照进房间,映在床上。落夕开了台灯,灯光照在那只通明的保温杯里,绯红液体令落夕心头一暖。
她摸了摸杯身,竟然有些烫手,掀开杯盖,浓郁的酒香浮在了鼻尖。是鸡蛋红酒,感冒的时候喝上一杯,听说疗效显著,保温杯的旁边还放着一张机票,看来是连夜送过来的吧。落夕喝了一口,虽然味道有些怪怪的难以接受,但她还是忍着多喝了几口。半杯下肚以后,落夕的眼泪又冒了出来。楚骄阳就是让她琢磨不透的人,干嘛要那样说狠心拒绝的话,却又偏偏送鸡蛋红酒给她喝。有一句话说得太对了,当暗恋变成了明恋,原来的小兴奋与小喜悦都衍化成了痛楚,一点一点地割着她原本就不坚强的心脏。
一杯酒喝完,落夕舔舔嘴角的酒渍,她脸颊的眼泪也都干了。落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书包,从家出来的时候忘记了带充电器,手机现在也没电了。拿出那张准考证,准考证上的照片青涩而又模糊。她来到一楼的厨房,从冰箱里找到些食材,趁着天色未亮做起了早餐。
楚骄阳的冰箱里什么食材也没有,单身男人的世界,外表看来光鲜潇洒,其实本质上还是凑合和将就。在落夕的努力之下,终于做了一份三明治出来,盖上锅盖在煎锅里热着。
她伸了个懒腰,回转头才瞧见起了床的楚骄阳。他刚洗漱完,头发上还湿漉漉的。他边擦头边说,“我早上要进实验室,所以……”
“我不用你送,也不用你关心我。从今天起,我到西经还是回长浮,都是我一个人的事。再遇到我那是偶然,我不再打扰你,这样高兴了吧?”
落夕的嘴又恢复了厉害本色,楚骄阳笑了笑,“好啊,说到做到。”
落夕背好书包,把那张机票在楚骄阳的面前撕了个粉碎,“所以,机票也不用您Cao心,明天就算是在西经摆摊当乞丐,也不用你大发慈悲可怜我。”
楚骄阳被她这句话噎住了,不知道要回什么好。落夕冲出大门,小跑着溜走了。她娇小的个头和硕大的书包组合在一起,像只背着壳的小乌龟,消失地无影无踪。
楚骄阳直到看不见她,才又回来。厨房锅里的三明治看上去那么诱人,楚骄阳吃了一口就放下了,心头的感觉太复杂,有些话说出来太残忍,尤其是对那个迷迷糊糊的女孩子,可对于能够遇见的将来,如果不说,那将是愈加残忍的一件事。
早上七点,楚骄阳的闹铃准时响了,如果不是有人告诉他一个女孩在学校里疯狂的打听他,楚骄阳可能呆在实验室里几天都不会出来。楚骄阳把三明治放回锅里,上楼换了干净的衬衫,今天是向导师汇报工作的日子,重新开始被中断的博士生涯,对他来说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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