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:荒诞迁徙中的权力摇摆与全民疯狂
永革的机械王座突然剧烈震颤,十二根支架如暴怒的章鱼卷起满地荧光奏折。当听到"土匪强掳老人上岛"的密报时,他的机械义眼迸发出刺目红光,随手抓起案头的荧光砚台砸向跪地的传令兵:"蠢货!谁准你们绑架?把董大麻子给我拖过来!"
刑场上,董大麻子被绑在机械十字架上,十道带刺的荧光皮鞭呼啸而下。他的惨叫声混着机械齿轮的嗡鸣回荡在荒鬼县城,围观百姓们攥着迁移申请表的手微微发抖——前一日还在传颂"帝王仁慈",此刻却见匪首血肉模糊。永革踏着满地荧光血迹走来,机械手指挑起董大麻子的下巴:"再敢曲解圣意,下次就让机械鳄鱼啃光你的骨头!"
转折来得猝不及防。三天后,青雕岛的机械渡轮载着首批家属登岸。老人们被搀扶着走下船时,看见岛上鳞次栉比的荧光砖房、热气腾腾的公共食堂,还有机械稻草人守护的麦田。孙吃货亲自端来掺着荧光蜜的麦粥,机械喇叭循环播放:"帝王体恤民情,特准阖家团圆!"一位老妇人摸着孙子新做的麻衣,浑浊的眼中落下泪来,这一幕被机械摄像机捕捉,当晚便在五个县城的荧光幕布上循环播放。
荒诞帝国的舆论机器全力运转。机械工坊连夜赶制"迁岛好处"的荧光版画:画中老人在海边晒着太阳,孩童围着机械喷泉嬉戏,而县城废墟里的流民则骨瘦如柴。苏老鬼带着宣传队走街串巷,机械喇叭里传出诱惑的承诺:"上岛者,每户分三亩荧光田,每月领五斤海盐!"当百姓们质疑时,他掀开机械箱,里面堆满新铸的荧光币:"这是帝王赏赐的安家费!"
迁徙热潮如同荧光瘟疫迅速蔓延。起初,年轻人背着老人主动报名,机械登记处前排起蜿蜒的长龙。钱百万混在人群中,看着土匪们用机械测龄仪检查申请者,却发现这次连白发苍苍的老者都被笑脸相迎。裁缝铺的学徒带着失明的母亲,铁匠家的媳妇搀着瘫痪的公公,他们的行囊里装着永革画像和荧光田契,仿佛奔赴一场荒诞的盛宴。
青雕岛的码头日夜喧嚣。机械起重机吊起整座窑洞,荧光渡轮穿梭如织。岛上的建筑以荒诞的速度生长:机械钟楼拔地而起,每到整点便奏响永革颂歌;荧光澡堂里,机械手臂自动为居民搓背;甚至连厕所都装上了能背诵圣谕的机械马桶。董大麻子带着伤巡视工地,看着熙熙攘攘的新移民,机械义眼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——他知道,这些人既是帝国的劳动力,也是对抗朝廷的人肉盾牌。
一年后,五个县城近乎空城。断壁残垣间,只有机械卫兵在游荡,机械喇叭仍在播放着空洞的训话。而青雕岛上,十几万居民在荧光夜幕下起舞,机械篝火照亮永革的巨型投影。永革站在新建的"海天宫殿"顶层,望着脚下如荧光蚁群般忙碌的人群,机械支架展开成胜利的姿态:"等朝廷大军赶来,这里将是一座不战而胜的空城!而我的荒诞帝国......"他的笑声混着海浪声,与远处陶瓷工坊的轰鸣交织成诡异的乐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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